知道宁歌录制综艺的时候会?被没?收手机,于是晏离生借时怀瑾的手,把那些乱七八糟的话题全都压了下去,免得宁歌看了烦心?。
当?然,和时怀瑾谈判的过程避免不了割地?赔款。
微博上的话题已经被撤了,但还有黑粉抓着不放,大多只敢阴阳怪气几句,掀不起多大的水花。
等?到录制结束拿到手机,大家就算知道了这些事也没?跑到宁歌面?前?去说。
晏离生还在这儿,所谓的大学时期的包养无论是真是假都挺让人糟心?的,人家才新婚呢,正?是最黏腻的时候,没?必要为这些事不开心?。
然而,总有那么一个两个不长眼的人,就比如离晏离生不远处正?和宁歌“科普”的某一百八十线。
宁歌看着眼前?的男人,拧着眉头听他?说话,越听越觉得莫名其?妙。
这人先是红着脸说自己是她的粉丝,说他?粉了她很多年了,对此,急着离开的宁歌压下性子,很客气地?说了声谢谢。
人都追过来这么诚恳的说了是自己的铁粉,她总不能什么都不说就冷漠离开。
可?随即,宁歌就后悔了。
她就不该搭话给了他?继续说话的机会?。
顶着宁歌疑惑的眼神,男人一脸气愤地?和她说了网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然后非常激动的告诉她他?相信她,那些肯定都是假的。
她怎么可?能在大学时期包养男人呢?绝对不可?能。
看着陌生男人气愤填痈还很心?疼她的样子,宁歌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很想问他?哪来的信心?,她自己都没?这个信心?。
但宁歌最后勉强忍住了,只扯着嘴角笑了下。
男人像是被鼓励了似的,往宁歌身后看了眼,而后问:“您和晏……晏离生是认真的吗?“
宁歌越发觉得诡异,她十分肯定地?点了点头,“当?然。”
说完,像是意识到什么,宁歌又强调了一遍,“我们已经结婚了。”
“可?是……”男人皱着眉头,用让宁歌发毛的目光专注的看着她,犹犹豫豫,欲言又止,“可?是,我觉得他?配不上你,你值得更好的人。”
宁歌闻言目光一凛,终于明白了这男人想干嘛。
她神情立刻严肃了起来,“哦,你为什么觉得他?配不上我?”
年轻男人咬了咬唇,怯怯地?看着宁歌,一脸为难。
宁歌被这么看着,脚步下意识移动了下,很想逃。
这男人皮肤特别白,五官也很秀气,化着淡妆,一副还委委屈屈又纠结的样子,看着十分娇弱无力?,仿佛骂他?一句他?就会?哭出来,宁歌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她是喜欢软绵绵的小美人没?错,也很容易为这类人心?软,比如黄夏梦,比如安之,再比如刚刚才和她说再见的沈梵梵。
可?当?这种软绵绵套用到一个比她还高?大半个头的男人身上时,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宁歌握紧了自己的手,才忍住没?有出手打他?,“你说吧,我听听。”
“我朋友说了,像他?们这种富二代都没?什么能力?,玩乐倒是有一手,唯一能说得出口的优点就是有钱,现在没?了时代新风,晏离生连唯一的优点都没?有了,没?能力?,怎么配得上这么优秀的你。”
“喜欢你的人怎么多,你值得更好的人。”
一个大男人说着说着就低下头脸还红了,宁歌觉得很惊奇就多看了两眼。
等?他?偷瞄她的时候,宁歌轻咳一声,小声道:“你倒是推得一手好责任。”
“什么?”
“没?什么。”宁歌摇摇头,“我是说,你朋友是谁?”
年轻男人一哽:“啊?”
“算了,我换个问题,你是谁?”
男人明显怔了一下,眼中闪过不悦,正?想自报家门的时候,宁歌一摆手:“哦,你刚刚说了,你是我的粉丝。”
“可?是粉丝也没?有干涉我婚姻的权利,婚姻自由?是我国公民能享受的基本权利,我爸妈都管不了我。”
你凭什么管?
说着,宁歌扯了下唇角,似笑非笑,又继续道:
“而且,我也没?那么优秀,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在晏离生还是小晏总的时候,说我妄想嫁入豪门、配不上晏离生的人很多,现在晏离生不是小晏总了,又说晏离生配不上我,怎么,在你们眼里婚姻里就不配有爱情?”
这段话,让年轻男人哑口无言,宁歌也懒得装,没?有再给他?说话的机会?。
“网上说得也不算全错,我包养过男人,但不是你这种,我喜欢晏离生那种,硬汉,像狼一样,够劲儿。”
“你觉悟不行,和我三观不合,演技还堪忧,脱除粉籍吧。”
说完,宁歌就准备离开。
她又不是傻子,哪能真看不出这男人的心?思,估计又是哪个小明星嗅到点什么来走捷径了。
就算真她像网传的那样喜欢包养男人,也不是什么猫猫狗狗都包。
一个晏离生就够她养的了。
转过身,便看到几步之外正?抱着手臂、倚靠着树看着自己的男人,宁歌才反应过来,刚刚那是一朵大白莲。
想想有些好笑,几步跑到晏离生身前?,抓住他?的手晃了晃。
晏离生支着大长腿靠在树干上,反手握住宁歌的手,朝那边抬了抬下巴,挑眉问:“那又是你哪个绯闻对象?”
看了眼晏离生的表情,宁歌笑眯眯地?往前?靠进?他?的怀里,抬高?一只手臂抱住他?的脖子,“我说过,我从不轧戏。”
“证都领了,从今以后的真假绯闻都只能是你。”
晏离生满意的笑了,勾起嘴角挑衅地?看向哪位不知名的年轻男人。
解决、情、敌这种事情,他?并不需要亲自动手,小鸽子一个人就可?以。
对上晏离生的视线,年轻男人眼神一暗,再不见刚刚在宁歌面?前?的小绵羊模样,愤愤地?转身离开。
有钱人想包养的大多是他?这类,温顺乖巧听话年纪小,长得还好看的小公子,但他?没?想到,宁歌口味独立,喜欢一头落魄的狼。
晏离生收回视线,启唇想说什么,宁歌又解释道:“以前?那些都是我故意气你的。”
“我天?天?和别的男人在屏幕晃,你不可?能看不到,想赚钱可?能只是幌子,我只是在想,你会?不会?气着气着就跑回来了。”
她的语气很轻松,晏离生却听着心?里一阵发闷。
看着眼前?的笑脸,他?眼中却闪过的画面?却是一个在深夜时分,端着红酒杯对着夜空发呆的女人,室内没?开灯,身后的电视里她妆容精致,站在合作对象身边,笑着面?对记者的提问。
房间里,抱膝坐在沙发上的她安安静静的听完,而后晃晃猩红色的液体,神情落寞,低声唤着:
“晏宝……”
而彼时,远在太平洋那边还是白昼,他?盯着手机里的视频,冷着脸想将视频里的男人千刀万剐,又慌又乱,坐立难安。
直到,看到下一个绯闻出现,他?放下了心?,但又再次想钻进?视频里,把站在宁歌身边的男人狠狠揍一顿,然后把宁歌绑到自己身边。
一次又一次,大洋两边受折磨的不止一个人。
但还好,他?回来了,她也没?有离开,只是用冷漠伪装自己,嘴里说着狠话,却任由?他?找各种各样的理由?接近,从没?狠下心?来将他?推开。
“宁歌”这两个字突然变得很重,心?里被挤得满满当?当?的,晏离生更坚定了自己的决定。
他?的小鸽子,值得最好的……
“怎么不说话,在想什么?”
耳朵被轻轻捏了捏,晏离生回神,指尖点点她的唇,轻笑:“想吻你。”
说着,他?勾住了宁歌的下巴,低头覆上那抹诱人的红。
不似之前?的激烈掠夺,这个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温柔绵长,像在对待一个最珍贵的宝贝。
宁歌仰起头,双臂抬起抱住晏离生的脖子,很快便沉溺在他?的温柔中。
暮色将至,阳光褪去了热烈嚣张,夕阳的光线分外柔和,路灯一盏接着一盏亮起,小摊贩推着推车过来,忙忙碌碌的架起了摊子,锅里热气蒸腾着,食物香气暗暗浮动,越来越浓。
远处,滑翔伞像一只只灰色的飞鸟,坐在里面?的人传出阵阵尖叫哭喊。
而榕树下这处情人的天?地?却安安静静,燥热的风吹过,撩动披着的长发缠着手指,微微发痒,也吹着满树的许愿牌哗哗作响。
宁歌微微抬眸,想看看她挂的那个同心?结在哪边,却只看到飘飞的红色丝带,落进?男人深深的眼,化成细细密密的情丝,再难解开。
……
宁歌并没?有立刻回云起,她白天?拉着晏离生走遍她曾经走过的路,晚上和晏离生回到酒店房间,夜夜笙歌。
因为有了喜欢的人陪着,这座她原本不喜欢的城也变得可?爱起来。
一直玩到下一次录制开始,宁歌才离开江市,晏离生也跟着一起打包过去。
宁歌到哪个城市拍摄,他?就在哪玩几天?。
沈梵梵她们和节目组的人也习惯了后面?跟着个尾巴,刘导刚开始看到晏离生还发蹙,说话小心?翼翼的,生怕说错什么。
毕竟是曾经的小晏总,就连《在逃公主》都是他?投资的,刘导没?法?不顾及。
但一段时间后,刘导也适应了,录制期间还能和晏离生蹲在马路边聊天?,开玩笑说宁歌这综艺接得好,录到一半抽时间结了个婚,然后赚钱蜜月两不误。
晏离生深以为然,并乐不思蜀。
如果没?有时怀瑾天?天?的电话轰炸的话,他?甚至都忘了自己还有事没?做完。
于是,在最后一期录制的时候,晏离生以不放心?小胖猫的理由?先回了云起,直接去了时代新风。
……
时怀瑾不像晏离生,他?和佟家和晏家都没?什么关系,做起事情来毫无顾忌、大刀阔斧,时代新风被大洗牌,皇亲国戚被洗得干净,换上了晏离生一早就准备好的人。
本就是一群蛀虫,之前?是没?人管,现在真查起来,他?们巴不得自己辞职先跑。
原先的管理层几乎就只剩下晏展宏和佟婉,他?们眼睁睁看着身边的人被时怀瑾找各种理由?撤掉。
自己的亲信一个一个离开公司,就像是凌迟一样,肉被一片一片削干净。
刚开始,佟婉和晏展宏还能硬气的挣扎一下,后来自己的人越来越少,他?们每次开会?都战战兢兢,渐渐的,就连话都不敢说。
真追究起来,他?们俩的罪名最多。
时怀瑾这人看着柔和,下起刀子来一点也不到犹豫,非常狠。
但很诡异的是,不知道处于什么原因,他?始终没?有动佟婉和晏展宏。
直到,看到晏离生再次出现在会?议室,并直接坐上主位,而旁边的人一点也不觉得奇怪的时候,佟婉和晏展宏才意识到不对。
可?他?们对晏离生的印象还停留在之前?,觉得晏离生是自己可?以控制的傀儡,于是在时怀瑾面?前?的小心?翼翼瞬间变成了趾高?气扬,否定晏离生的决策,占着位置不想走。
然而,晏离生只是靠在椅背上,看着他?们笑。
等?到他?们说完,晏离生才出声:
“作为时代新风的最高?持股人,并且股权已经超过百分之五十,现任命自己为总裁,并撤下不合格的董事、监事、高?管,有问题?”
在坐的众人纷纷摇头,表示没?问题。
惊讶过后,晏展宏选择沉默。
在上次他?出事后,老爷子把自己手上的股权都转到晏离生手上的时候,晏展宏就有了预感,而如今,大势已去,他?除了接受之外毫无办法?。
佟婉满眼的不可?置信,她激动地?站了起来,“这不可?能!”
相对于时怀瑾,她更接受不了时代新风彻底落入晏离生的掌控,更接受不了自己的权利被晏离生夺走。
晏离生敲着桌面?,轻嗤了声:“没?什么不可?能的,兵不厌诈。”
“时怀瑾上次不是让你们记住,可?能不止诈一次?”
佟婉气急,红着眼睛用力?拍桌,控制不住地?拔高?了声音:“晏离生,我是你的母亲!”
相对于佟婉的怒不可?遏,晏离生只是凉凉的掀了下眼皮,声音淡淡:
“在公司只谈工作,现在,你只是我的下属,我不接受一个不称职的下属的道德绑架。”
佟婉十分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嫉恨的眼神中夹杂着恐惧。
看到自己想看的,晏离生嘴角一勾,而后撑着桌面?,凌厉的目光缓缓扫视了一圈,沉声道:
“我有义?务对公司负责,用人维亲是一个领导者的大忌,所谓的血缘关系和裙带关系在时代新风不会?再有,你们要记住,我只需要有能力?的人!”
在座的人点头,心?里非常赞同。
他?们大部分人都是时怀瑾后来提拔上来的,之前?被压制,早就恨透了时代新风之前?那一套用人潜、规则。
……
会?议结束,晏离生回到办公室,时怀瑾正?在收拾东西,听到声音他?抬眸看了眼,问道:“要官微发声明吗?”
晏离生摇摇头,“暂时不用。”
宁歌还不知道。
晏离生有点发愁。
时怀瑾轻笑了声,“被包养的感觉好到让你忘乎所以了吧?”
晏离生一僵:“……”
宁歌最近太宠他?,这种感觉非常不错,就是有点不好收尾。
想了想,晏离生把重新复职的刘俊招了进?来,“让李律师把我的所有财产整理清楚带过来。”
刘俊领命匆匆离开,时怀瑾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打算干什么?”
晏离生转身,在许久未坐的老板椅上坐下,拿起笔在指尖转了半圈,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我自有打算。”
……
上次时代新风变天?的事情闹得很大,几乎全网皆知,而这次,晏离生再次变成小晏总却是悄无声息。
宁歌对此毫不知情,她只是觉得晏离生好像突然变得忙碌了,又不肯告诉她在忙什么。
“还能忙什么?忙着给你惊喜呗。”木子给宁歌端了杯酒过来,挨着宁歌坐下。
看着宁歌捧着下巴沉思的样子,木子撇了撇嘴,道:“我说你怎么有空过来,还以为太久没?见了想我了呢,看来是我自作多情。”
宁歌笑眯眯地?撞撞木子的胳膊,“那没?办法?,我是个专情的人,只专我家晏宝,对你无情。”
木子:“……”
她嫌弃地?将宁歌推开了点,学着宁歌的样子捧着下巴看着楼下热闹的舞池,半晌,突然感慨的叹了口气:
“你和日安兄的进?展总是莫名其?妙的快,当?年在我还想着怎么帮你追人的时候,你已经和他?同居了。”
“现在我正?为日安兄怎么哄回你发愁的时候,你们突然就领证了,我算是看明白了什么叫不以老死不相往来的吵架都是秀恩爱,可?能你们这些年压根就没?分过手,急都是我和端哥这些旁观者在急。”
“我甚至怀疑,日安兄当?时被他?爸妈带走之后什么也不跟你说,就是不想和你说分手。”
宁歌不说话,只捧着脸笑,眼眸弯弯,像只小狐狸。
木子就看不得宁歌这副人不在眼前?还可?以笑得甜甜蜜蜜、好像随时都能发花痴的样子,她气得一口闷下了一杯酒。
“我不管,日安兄害我损失了几千块赌资,我得找他?赔。”
宁歌耸了耸肩,反扣在桌面?上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下,宁歌拿起手机看了眼,而后啪啪打字。
“你找他?没?用,他?钱都在我这里,油费都得在我这申请,你输了多少钱,我发给你。”
木子:“……”
她沉默了两秒,而后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端起酒杯想喝酒却发现酒没?了,于是干脆端过了宁歌的酒杯,一口喝光了酒,让秀恩爱的人无酒可?喝。
“你们这些人还能不能不让我们单身狗缓缓了?我心?好痛。”
宁歌从手机屏幕上抬起头,“那你找一个啊。”
木子轻嗤一声,脚晃了晃,又是一个白眼过去。
“我就知道,你们这些人一旦结婚,就巴不得全世界都谈恋爱,单身多快乐,男朋友一天?一个,简直爽翻天?。”
宁歌摇摇头,不再多说什么,继续和晏离生聊天?。
木子不甘寂寞,又凑了过来,“后天?端哥生日,酒吧白天?刚好不营业,我准备给他?办个party,你记得过来。”
“嗯……”
宁歌下意识点头,随后又反应过来,“白天?不行,我得去参加橙子TV的荣耀盛典,顺便拿个奖,要不你挪到晚上?”
木子想了想,摇摇头,“那我得损失多少钱,反正?你和日安兄都结婚了,你们俩派个代表过来就行,你人不到礼到就OK。”
宁歌打字的手一顿,偏头瞥了木子一眼,“你掉钱眼里去了?”
木子摇头,严肃道:“那是你不懂民间疾苦,你现在在和日安兄聊天?吧?和他?说说,定下时间我好做准备。”
于是宁歌只好把打好的字删掉,重新打了一行:
“木子说后天?要给端哥办生日派对,就在酒吧,你记得过来。”
晏离生那边回得很快,几乎秒回。
宁歌直接把手机放到木子眼前?,木子揶揄的笑,“你们没?聊什么我不能看的话……”
扫到“我白天?没?时间”六个大字,木子声音一顿,而后直接喊出了声:
“你们俩这是约好的吧!”
宁歌挑了下眉,“在你眼皮子底下约好?”
“也是。”木子想了想,“但你是因为工作,日安兄他?能有什么事?”
宁歌摊手,“不知道,我不是说了吗,他?最近总早出晚归,神神秘秘的。”
“他?不会?真在给你准备什么惊喜吧!”说着,木子撞了撞宁歌,“诶,领证前?日安兄和你求婚没??”
“没?……”
木子点点头,胸有成竹,“那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不言而喻,宁歌不再说话,弯腰将下巴支在桌面?山,看着天?花板上跳跃的光发起了呆。
求婚啊……
晏离生来接她回家时,宁歌一直盯着晏离生,满脑子都是“求婚”两个字。
虽说她并不介意求婚这件事情,但有总是好的。
女人大都注重仪式感,宁歌也不例外,而且她很好奇,晏离生身上没?钱,该怎么给她准备求婚惊喜。
大抵是因为她的视线太热烈,晏离生偏头看了眼,“为什么一直看着我?”
宁歌抿抿唇,拽着安全带探身在晏离生脸上亲了一下,“看你好看。”
亲完,她又亲了一下,亲出了响亮的声音。
muma~
“再给你奖励一个。”
晏离生忍不住笑,眉眼温柔,只当?宁歌今天?心?情好。
……
宁歌在期待中焦躁的等?了一天?,甚至连提奖都不香了,心?心?念念都是晏离生的惊喜,巴不得时间直接跳到晚上。
就连隔着一个过道坐在她身边的谢燕南,都感觉到了她的坐立难安。
座位是主办方提前?安排好的,大抵是知道他?们是同一个学校出来的,他?正?好被安排在宁歌隔壁。
见主持人喊了宁歌好几声宁歌都没?有反应,谢燕南暗地?里扯了下宁歌的衣服。
宁歌抬头看去,荧幕上正?播放着她在《梁上飞燕》里的片段,主持人笑着看着她,揶揄道:
“宁老师这是还沉浸在新婚的快乐中,连奖都不要了。”
台下响起一片善意的笑,宁歌从座位上起身,回身鞠了一躬,而后提着裙摆走向台。
主持人把她请到舞台中间,“祝宁老师新婚快乐,也恭喜宁歌老师获得最热女艺人奖,下面?请我们的活动赞助商上台给宁老师送上奖杯。”
这种奖项都是提前?定好的,宁歌并不意外。
她只是奇怪为什么主持人要反复和她提起结婚的事情,更看不懂他?脸上的笑容是什么意思。
就在宁歌淡定地?等?着奖杯上来的时候,台下突然响起了喧闹声,宁歌顺着他?们的视线回头一看,一眼就呆住了。
晏离生正?拿着奖杯,微笑着朝她缓缓走来。
宁歌很少在晏离生脸上看到这样的笑。
主持人刚刚说颁奖的是谁来着?
好像说的是赞助商。
她今天?心?情好,但出门也只给了晏离生五百块,有五百块钱的赞助商?
正?当?宁歌胡思乱想之际,晏离生已经走到她跟前?。
主持人笑着开玩笑,“请问今天?小晏总今天?的身份是时代新风CEO?还是宁老师的先生呢?”
台下的人这才反应过来,惊讶出声。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大家虽然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也都懂了,小晏总还是时代新风的小晏总。
宁歌收回惊讶,面?无表情地?看着晏离生,目光和会?场上空的冷气一样冷。
晏离生被看得一阵心?虚,他?轻咳了一声,而后在众目睽睽直接单膝跪下。
看着他?手上的盒子,宁歌心?头一跳,下意识就想后退,但忍住了。
主持人被惊到了,台下的人也都被惊到了,但这姿势一看就知道是要干什么,于是还没?等?晏离生说什么,一大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就喊了起来:
“答应他?。”
“答应他?。”
……
声音此次彼伏,宁歌眼神又冷了几分,心?里想着,晏离生要是敢在这求婚,她就直接拿话筒砸他?。
她期待了好几天?,结果就这儿?
先是给她一个惊吓,而后什么都不解释,就想借舆论让她答应他?的求婚。
把人当?傻子蒙呢,这事儿不解释清楚,别说答应他?的求婚礼,宁歌直接拉他?去离婚的心?都有了。
眼见宁歌快要发小脾气了,晏离生立刻抢过主持人手上的话筒,仰头看着宁歌,主动认错:“老婆,我错了。”
云晞告诉他?说认错要下跪,单膝跪地?那也是跪。
宁歌:“???”
愣了一秒之后,她更气了,不止气晏离生瞒着她,还气晏离生让自己期望落空了。
她期待了好几天?,等?来的不是求婚,而是一句“对不起”。
此刻她又突然觉得,晏离生还不如求婚呢,她保证收好话筒不打人。
可?她和晏离生都已经结婚了,纠结这个又太矫情……
这是一个难解的题,宁歌越想越生气,还觉得委屈。
晏离生拉了拉宁歌的手,将手里的盒子打开递到宁歌眼前?,仰头看着她,缓声道:
“小鸽子,其?实我也不算骗你,全部财产转移给你之后我就是个穷光蛋,得靠你养。”
“以后财产都归你,你归我,就算你以后不想工作想休息,我也能让你吃好的住好的,出门能坐飞机就不坐高?铁,还给你买名牌包包衣服首饰高?跟鞋和化妆品。”
“过年过节要送礼,偶尔给点浪漫和小惊喜,就算出差工作也带着你,黏着你,给你住最好的酒店,带你吃好吃的,最好的都给你……”
这是那天?她和晏离生开玩笑吐槽他?黏人养他?很耗钱说的,没?想到他?都记住了,宁歌抿抿唇,心?里的气突然就消了。
晏离生太懂她。
她也懂晏离生,这个男人从来不会?吃亏,每当?他?主动给人好处的时候,就说明他?要套人了。
而现在,他?想用他?的所有,套住一个她。
见宁歌脸色稍缓,晏离生转头看向台下的人:
“我今天?想向我爱的人求婚,但我没?有钱买花租餐厅,所以只能借这个场地?,给她唱几首歌,希望能哄好她答应嫁给我。”
说着,他?牵着宁歌的手,举着话筒,低声清唱:
“……看着幸福的你在微笑,我想要你知道,真正?的我需要,你……”
“……我是真的爱你,留在世界的边缘呼唤你;
用我不够华丽,却是唯一坚持的声音……”
“……我不愿让你一个人,一个人在人海浮沉……”
晏离生唱了三首歌,宁歌每一首都很熟悉:
《想要你知道》《我是真的》《我不愿让你一个人》
恍惚间,宁歌好似又回到七年前?。
她生日那天?,晏离生坐在酒吧的舞台上,抱着吉他?,眼神专注的看着她,用歌告诉她,他?想让她知道,他?是真的不愿让她一个人,向她表白。
那天?,是她这辈子最开心?的日子,她好似成了世界的中被人捧在手心?心?,也成所有人羡慕的对象。
而如今,没?有吉他?,没?有伴奏,晏离生单膝跪地?,唱着当?年的歌,向她求婚,真正?把她变成了世界的中心?,成为全世界最重要的人。
那年他?只能借得起酒吧的场地?,于是便让酒吧所有人都知道他?爱她,如今,他?借得起更大的场地?,便告诉全世界,他?依旧爱她。
七年的时候仿佛一瞬而过,变得只有身份和台下的观众。
宁歌抱紧了手上的盒子,红了眼。
这个男人总是喜欢想把他?的心?意,闹得人尽皆知,切断一切退路。
晏离生专注地?看着她,放开她的手,手心?张开向上,里面?什么也没?有。
他?的眼眸沉沉,声音格外温柔:“七年前?我来到云起,身无分文,是你把我带回家,我才不至于露宿街头。”
“现在我依旧身无分文,你愿意嫁给我这样一个一无所有的人吗?”
整个会?场安静了两秒,而后又躁动起来,刚刚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答应他?。”
“答应他?。”
……
喜欢热闹的人长大了,就变成了一群喜欢热闹的大人,无论变成什么身份,依旧喜欢起哄。
宁歌吸了吸鼻子,将手轻轻放在晏离生手心?,下一刻就被握紧。
“你不是一无所有。”
“你有我。”
小鸽子总是迷路,使劲扑腾着飞啊飞,自以为飞了很远,最后却还是绕回你的领域里。
即使,那几年我不在你身边,你也从来不曾一无所有。
……
--2021.4.17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我传统是求婚即正文完结,文案上的内容改了一点,没写到的会补到番外,番外下周四更新。
下本开《借娇戒躁》,男主顶级茶艺师*女主直球小可爱,真保证纯甜,求个收藏鸭~文案:
1.
楚家是百年医药世家,名门望族,
温谨行作为楚家嫡亲的孙子,却沦落街头。
跌入尘埃之际,他遇到了被关在黑暗里的小公主,可就算同处黑暗之中,小公主也是他不敢沾染的洁白。
于是他成为楚谨行,不眠不休爬到顶端,终于拐了纪家的小公主纪奕。
楚家和纪家,门当户对,本是一段良缘。
然而第一次见家长,楚谨行就撞了钉子。
纪老爷子:“楚家?接受入赘吗?”
“老纪家不嫁孙女,只招赘婿。”
楚谨行:“……”
“赘婿”两个字侮辱性不高,但伤害性极强。
在他还不是楚家掌权人的时候,是可以实现的。
一段良缘,变成了可怜兮兮地下恋。
他每天蹲墙角,小公主每天爬墙头,开开心心往下跳。
然后,有一天,小公主抱着户口本跳进他怀里,小脸紧张得不行,大眼睛却亮晶晶:
“行宝,快跑!”
“……”
2.
纪家阳盛阴衰,连续几代,只有纪奕一个小公主,被纪家人宠到了极点。
纪奕也乖巧,柔软如贴心小棉袄,但遇到楚家小子之后,一切就变了。
“小奕怎么又修车去了?”
纪奕摇头叹气。
她也不知道,谁让楚谨行车多,还老坏呢。
后来,
纪爷爷:“乖妞妞,楚家小子不好,咱不要他。”
纪奕秀眉未皱,继续摇头叹气。
谁让行宝这么好看,又这么好欺负呢。
她不要他,他会可怜死的。
[这是一个披着白兔皮的斯文败类,准备了好几年,一步一步靠近纪家小公主,费尽心思想把小公主娶回家,却被纪家几个大老爷们摁在地上反复摩擦的故事。]
——以为他是翩翩的温柔公子哥,却在她心中纵了把滔天大火。
下下本《无字情书》,是我超级喜欢的一本,顺便也求下收藏。
文案:
1.云岫很死心眼,从小就是。
刚学习写数字,她把6写成镜面结构,像个音符,
老师罚她写一百遍,遍遍都是小音符。
所有小朋友都嘲笑她,只有阿巳没有,
他说,6有两种写法,他们不知道,笨。
于是云岫觉得阿巳是个好人,就像觉得6就应该是小音符一样。
所有人说阿巳是个坏孩子,除了她,
她说,阿巳有两面,他们不知道,笨。
后来,猩红的颜色迷了眼,阿巳举着枪,她抬手挡在枪口:
“我的男孩,可以不学好,但不可以坠入深渊,没有未来。”
在那之后,阿巳去了另一个地方。
刚进大学,被学长表白,云岫摇摇头:
“我有男朋友了。”
这句话没人信。
她眼神坚定,“是真的,他打架入狱,我在等他。”
“他打架,是因为那人要追我。”
学长吓得放下玫瑰花跑了。
室友哈哈大笑,“岫岫,这个方法好。”
可她们没想到的是,这个方法云岫用了四年,说得她们都信了。
直到某天,她们看到云岫红着眼睛,冲进一个满身硝烟的男人怀里,死死抱住不放:
“阿巳,我好想你。”
容行止叹了口气,低头亲吻怀中姑娘的眼睛。
他的幺幺,
是一个死心眼的人
从小就是。
2.容行止觉得自己是个异类,从小就是。
没有小朋友会喜欢一个异类,除了幺幺。
幺幺是另一个异类,学不会写字,还总是对着小动物说话。
但这个小异类从小就教他,暴力不能解决问题,于是他努力当个不打架的好孩子。
可后来,幺幺搬进大房子里,他却在泥潭越陷越深。
抓不住的光,越来越远,只有暴力能拉近他们的距离。
直到,
幺幺抢走他手里的枪,对着要抓走他的正义人士们哭:
“你们不要抓他,否则我开枪了……”
那一刻,从来没觉得自己错的容行止后悔了。
他第一次扣动的扳机。
对着自己的头。
在大家的惊呼声,他笑:
“警察叔叔,这是玩具。”
只有他知道,这是真的。
之后,他不眠不休的努力,戎装加身,重新去找他的幺幺。
但那些过去让他依旧是异类,他们劝幺幺离他远一点。
他的幺幺摇头,说:
“你们不能因为一个人过去的不堪,而否认他现在的价值,对我来说,他就是最好的。”
他当过小乖宝,也曾学坏,被划过脸,也剃过光头,而如今,军装和荣耀加身。
唯一不变的,是他对自己的好,
他就是最好的。
容行止红了眼,花光积蓄,定做了一枚戒指。
碎钻砌成小音符,6的镜面结构,是他们的无字情书。
-没有人,不想当好人。
-好人不一定会变坏,但所有坏孩子,一定好过。
世上本没有绝对的好坏,也没有一层不变的黑白。
[云无心以出岫,鸟倦飞而之还。
山林飞鸟,任意西东,行与当行,止于所止。]
食用指南:
[1]幺幺有读写障碍
[2]放心,阿巳没有入过狱
[3]一如既往,是小甜文,谁看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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