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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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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玥玥,喜欢高大的男孩吗?”袁兴阳别看年龄不大,懂得可不少,闻言就马上想到这一层了。

“对!”程玥点点头,她得审美观里,男人容貌可以不是很俊很帅,但首要条件身姿高大修长,这也可能跟前世她自己从小就个头高,十五岁左右就定型长到了一米七的个头有关。

“呦,这样,那以后玥玥给我家兴阳做小媳妇,好不好?”袁正良笑着开玩笑,不过这话一说,再看看两个站在一起的孩子,却觉得这个主意还挺好,“给你们定个娃娃亲咋样?”

不过,程老大马上就跳脚了,伸手拍了他一下子,“滚,滚,滚,什么小媳妇,我家玥玥还小,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娃娃亲。”

看着程老大急赤白脸的样子,袁正良大笑起来,“行了,知道你疼闺女,可别恼,往后还指望你多帮衬我家老爷子和儿子。”

“还用你说,”程老大觉得只要不提什么娃娃亲,从小就想要来拱他家小白菜,那什么都好说。

不过,他们没看到袁兴阳看着程玥的目光却若有所思,唔,要是玥玥给自己做小媳妇,那也很好,他拉着程玥的手,认真地道:“放心,我以后会好好保护你。”

在他现在的观念里,媳妇就是用来保护的。

程玥根本没把袁正良刚才的话当真,她知道袁叔叔就是故意逗她的,因此,袁兴阳的话也没往心里去,还觉得这是小朋友之间的友谊,就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徐初容见他们回来,过来问他们事情怎么样了,院子里都是小孩子太闹腾,三个大人就要进屋子里说话。

程清眼珠子一转,跑过来,拽了下袁正良的衣服,“袁叔,我能不能骑骑自行车啊?”

徐初容马上斥道:“骑什么车子,那是你小孩子能骑得?”

程老大也不赞同地看着二儿子,“你太小了,骑不了,等以后长大了再说。”

“袁叔……”程清因为太想骑骑车子,知道求谁管用,眼巴巴地望着袁正良。

袁正良虽然跟程老大是好友,但两人还真不是一种性格,这人是很汉子的类型,尤其是觉得男孩子就该皮实,越抗摔打越好,可惜儿子从小就随了媳妇,性子和体型都偏秀气,因此见了皮神一样的程清特别对胃口。

大手一挥,道:“这有什么,去骑吧。”

“真的吗?太好了,谢谢袁叔,”程清高兴地一蹦老高,生怕奶和爸阻拦,嗖地就跑了。

徐初容担心地看了二孙子一眼,“小袁,小清那孩子再把车子给摔坏了。”也怕摔着孩子。

袁正良笑道:“没事,婶,摔坏了也没事,我会修车。你是怕摔着小清吧?放心,这车子只要不骑快了,在院子这种平稳地骑,一般摔不着。”

“你会修车啊?”徐初容惊讶。

程老大看了眼院子里,叮嘱了程朗句“看着小清”,笑着道:“娘,良子的自行车买的就是二手报废,他自己捯饬成这样的,怎么样?看着是不是挺新?”

“那良子这手艺可以,”徐初容称赞。

袁正良道:“这没啥,多看看就会了。”他现在跑大车,还得跟着学学修大车,以防路上出点什么故障。

开大车时间长的老师傅都是半个修车工。

“房子的事怎么样了?”

“跟支书大伯签好了,就咱家旁边那块空地,良子打算尽快盖起来。”

袁正良道:“对,也不盖多了,就我们爷三个够住的,到时候还得麻烦婶子家帮忙。”

“这有啥麻烦不麻烦,”徐初容笑着道,“当年我娘家跟你家就是邻居,如今再做回邻居,也是缘分。”

袁兴阳拉着程玥跟在大人后面,听见他们的谈话,高兴地道:“我们要做邻居了,玥玥,我真高兴。”

他很喜欢这里,觉得比在镇子里还好玩。

“好,以后我们一起玩,你也可以来我家吃饭,”程玥热情邀请,“不过,你要好好吃饭,才能长高身体好。”

“好,”袁兴阳笑的露出小酒窝,程玥忍不住轻轻戳了下。

袁兴阳小脸一红,小酒窝抿得更深了。

院子里,程清坐在自行车上,他也没胆子大到上来就骑,车撑子并未打开,就那么坐在车子上空着蹬,感觉也很过瘾了。

这样很安全,程玥瞄了一眼,也没当回事,跟袁兴阳坐在屋檐下小板凳上吃毛草根。

不过,到底是一帮皮小子,咋咋乎乎,很快程清胆子就大了起来,“大哥,你们帮我扶着车子,我骑骑试试。”

程清个子长得快,坐在车座上,脚也能够着车镫子,就不满足在原地骑车了。

“不行,那样会摔着你,”程朗稳重,不赞同二弟的做法。

可周围几个小子们都拱起阵来,觉得如果程清能骑,他们也想试试骑车子啥滋味,这可是难得的机会。他们早就将之前能摸摸车子就知足的念头给抛脑袋后面,越发野望起来。

“没事,朗哥,我们扶着车子,保证摔不着小清。”

“就是就是,咱们这么多人,咋能让小清摔了,骑骑试试呗。”

都是些半大不小的孩子,不知轻重,而且不止外边几个小子,就是程海他们几个年龄小的都跃跃欲试。

程朗看了看,估摸着要是车子歪了,这么多人也能扶住,就答应了,不过还是说了句,“那你慢着点,可不敢骑快了。”

“行,哥,你放心,我有数,”说着,程清就勇敢地打开车撑子,自己先坐上去,让他们给扶着,等自己蹬起来后,就叫,“好了,好了,撒手。”

大家的手慢慢松开后车座,不过,也不敢离远了,跟着车子一起动。

程玥的目光随着程清声音移过去,就看到了程清自己骑起自行车来,那腿脚堪堪能把脚蹬子给划过一圈,顿时担心起来。

尤其是程清骑得晃晃悠悠,周围的人也跟着左右晃悠,那场景怎么看都不安全,下意识地喊,“二哥,你小心点,别……”

说着说着,她猛然捂住了嘴,将后面的话给吞了回去,黑葡萄眼睛里带着懊恼和后怕。

只顾着关心程清,差点忘了自己那乌鸦嘴了。

袁兴阳奇怪地看她,“玥玥,你怎么了?”怎么说着说着就忽然捂住嘴了?

程玥却没说话,目光一直望着程清。

就见他身子忽然一歪,往一边倒了过去,还好被那边的人给扶正,他才没有摔过去,一颗心就跟坐了过山车一样忽上忽下,落不到实处。

幸好,刚才那一晃让程清也吓了一跳,自己主动刹闸停住。

“好了,不许骑了,”程朗刚才也是被吓得心一扑腾,马上果决做了决定,“要骑就撑着撑子,不然就别碰车子了。”

程朗本来就是这些孩子里最大的一个,这车子还是程家客人的,那些村里孩子们也都懂事,没跟程清一样,况且,只是坐在车子上面蹬车也很过瘾了。

程朗见程清也老实了,就往廊檐下来,“玥玥,渴不渴?”

“不渴,大哥,”程玥目光有些涣散,随口应了声。

她心里还在为刚才的事情庆幸,幸好没有说完,不然二哥若是真的摔着,她会很自责。

她掩饰的很好,程朗也没发觉什么,倒是袁兴阳比较敏感,看了程玥一眼,只是年纪小了,也看不懂小伙伴怎么回事。

袁家父子没有留下吃晚饭,趁着夕阳余晖,空气清凉的时候,赶回了公社。

临走前,袁兴阳依依不舍离开,程玥因为有心事,倒是没那么不舍,安慰他,“等你家房子盖好了,我们就能每天都见面了。”

这话让袁兴阳在回去后,就催着袁正良赶紧来村里盖房子,还特别积极地要来监工。

程家今天的晚饭特别热闹。

几个小子们叽叽喳喳跟父母炫耀,他们今天骑了自行车,还坐了自行车,让没看到的大人都吃了一惊。

这几个孩子最大不过是十二岁的程朗,程清比程朗小一岁,个头比他还矮,竟然骑自信车?

不过,等后来才知道,他们也没真骑着走,除了程清。

除了这事,姚家的事他们也说了,其实就算家里人不说,他们在地里干活回来路上也听人说了这事。

程老大也是才知道,朝姚家那边哼了一声,“那一家子孬货,就会胡搅蛮缠。”

居然还敢嘲笑他家玥玥,吃鸟屎也是活该。

程家人都觉得这事解气,反正吃亏的都是姚家。

程玥一直压着心事,神情淡淡,程朗很心细,注意到妹妹异样,等回了自己住的房间,坐到她身边,“玥玥,你怎么了?”

“啊?”程玥正在发呆,听见大哥的声音,愣愣地看他,有些没反应过来。

“是不是有什么为难的事情?”程朗声音温柔,关心地望着她,“可以跟大哥哥说说,我来给你分析下。”

妹妹年纪小,又是才恢复了神智,程朗格外注意她的情绪。

程玥呆呆地看着他已经初现少年轮廓,清雅的脸庞,犹豫了会儿,才咬了下唇,声音低低的,“大哥,我是不是真的很乌鸦嘴,总是说些不好的话,就发生了。”

程朗一愣。

虽然,他也发现妹妹之前碰巧说中了两次,在下午在家门外面跟姚老婆子起争执时,她说妹妹乌鸦嘴,他也没往心里去,可没想到妹妹居然当真了。

顿时就有些哭笑不得,“傻玥玥,乱说什么呢?你还真把生财奶奶的坏话当真了,我家妹妹这么可爱,而且,哪里真有什么乌鸦嘴,不过是有的人倒霉故意找借口怨别人。”

作为接受了社会主义学校教育的学生,程朗肯定不信这些,只当妹妹是被姚老婆子给吓着了,揽着她的肩,轻拍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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