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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无所谓的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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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上漆黑一片,没有灯光,没有音乐,架子鼓和钢琴孤零零的站在舞台之上,薛玄夏迷茫的透过黑暗去看下方的观众。

我为什么会站在舞台上?

握着弓的手隐隐的颤抖着,她在脑海内呼唤神和鬼,却没有人搭理她。

她无助的看向幕后,四人都站在那里。

祝星洋给她比了个口型。

“加油。”

仿佛有一只手支撑起她的身体,手渐渐平稳下来,稳稳的搭在了小提琴上。

“……”薛玄夏深吸一口气,拉动了弓。

“明天的你,是否能够看清……”她对着话筒唱出早已经烂熟于心的歌词与曲调,“昨天懦弱的自己,蜷缩在角落哭泣……”白色的灯光猛的打下来,聚焦在薛玄夏身上,有些晃眼。

“泪水,不停……”

话音刚刚落下,祝星洋从幕后走了出来跟上音乐:“妄想现实,”

白色的光扩大了一圈,祝星洋走到薛玄夏身旁握紧了话筒:“谱写出的故事,”

“昨天卑微的神明,”祝星洋的声音顺着话筒在整个礼堂传播,清冷而高傲,更显得歌词中的神明悲伤,“躲在伊甸园哭泣,”

“囚笼,荆棘……”

祝风晓牵着薛清馨走了出来,拐杖十分刚好的在地面上打着节奏点,和音乐完美融合。

两人并肩坐在钢琴凳上,钢琴声缓缓的融入了小提琴声,孤寂的曲子变得有悦动了起来。在她们坐下的同时,也有一束白色的光照向那里,照亮了她们的脸,和面前的琴键。

“走过了山,”薛清馨唱到,一旁的祝风晓接了下一句,“闯过了海。”

两人对视了一眼,笑着合唱了下一句:“经历过了万千艰难。”

“就算跌落深渊,”祝风晓笑了一下,纤细的手指在琴键上悦动,薛清馨慌张的低头看向琴键,肉眼可见的脸红了,“就算精神涣散。”

“也能够触碰到星辰大海——”

“我依然是光芒所在,”四人同时开口合唱,“无数次的,时间流转……”祝星洋看向薛玄夏,又向她靠近了一些,“在梦里相遇,”

“玫瑰与夜莺……”

这句歌词结束后,薛文霖快速跳了上来,鼓点带动整首曲子和观众都燃了起来,灯光变得更加热烈,照耀了整个舞台。

后面的半首曲子几乎是薛文霖的舞台,不需要小提琴了,薛玄夏放下小提琴专心致志的唱着,“明天的我,是否能够看清……”握着弓的那只手忽然被祝星洋牵住,她有些诧异的看了她一眼,祝星洋笑了一下,接着她的歌词唱下去,“昨天妄想出的你……”

“相约在星空,相遇……”薛玄夏和祝星洋对视,一起合唱了下一句,“勾指,约定……”

薛清馨闭上眼:“真实故事,我笔下的文字,”“昨天鼓起的勇气,”祝风晓微笑着唱出下一句。

“青春的记忆,依稀,”两人加快了弹奏的速度,音乐更加跳脱欢快,“不停,前行。”

“遥望高山,俯瞰大海!”薛文霖敲打着架子鼓,鼓点急促的悦动,“就算经历过了万千艰难!”薛文霖有那种年轻男生自带的热情,不管什么样的音乐在他手中似乎都变得快乐了,“就算命运多舛,就算星空暗淡——”

“也能够触碰到星辰大海——”

“你依然是我心所在,”两对女生对视了一下对方,四人齐声唱起,“无数次的,时间流转……”

“再一次相遇,”

“星空之外的约定……”

架子鼓和钢琴渐渐的没有了声响,台下的观众都热烈的鼓掌,隐隐约约还能听到几个男生女生在喊薛文霖和薛清馨的名字——毕竟姐弟两个在学校早就出名了。

“大成功!”初夏不停的鼓掌,“演出效果超棒。”

“是啊,学姐们演技太好了。”纪连坐在一旁,手里是英语词典,就这么点时间居然还在背单词,“我差点都以为你们两对是真的情侣,就薛文霖一个单身狗了呢。”

“纪连你怎么说话的啊!”薛文霖猛的扑上去夺走了那本词典。

“薛玄夏。”祝星洋拉住了想偷偷溜走了薛玄夏,满脸严肃,仿佛是在质问她,“你……”

“玄夏~”初夏忽然从旁边冒了出来,搭上薛玄夏的肩膀,“你带糖了么,阿娘嘴馋啦!”

薛玄夏有些犹豫的看了祝星洋一眼,从包里拿出几块巧克力递给初夏:“阿娘给……那个,星洋,我先走了,下周见!”挥了挥手,薛玄夏立马拖着吧唧吧唧吃巧克力的初夏往出口跑去。

祝星洋留在原地,脚向前迈了一步想追上去,可是又不知道自己追上去要干嘛,留在原地纠结。

歌单里那首《明天》不停循环着,初夏像云一样柔软而空灵的声音配上钢琴声更能体现出歌曲本身的悲怆和迷茫。

可是其他人都不懂。

他们不懂这首歌里真正的意义,他们不懂凋零的玫瑰,同样不懂飞出囚笼的夜莺。

什么都不懂。

不过巧了,薛玄夏也不懂。

“星洋!”星期一早上的教学楼门口,薛玄夏刚好看到了祝星洋的背影,从背后悄悄的扑了上去,在发现自己并没有吓到对方后悻悻的跳到了她旁边,“你怎么没被吓到呀。”

“脚步声。”祝星洋指了指地上,“你今天比平时来的晚了。”

“稍微起晚了一点点。”薛玄夏蹦蹦跳跳的跑上楼梯,“走啦走啦!”

单马尾和青色的蝴蝶结随着动作一上一下的晃动,裙摆微微的转了个角度。

祝星洋连忙追了上去,和她并肩走在楼梯上,一边薛玄夏还有意无意的找些话题来说。

“姐姐!”上午最后一节课刚刚下课薛文霖就冲了过来,“我们第一名!”

“是吗?那很好啊。”薛清馨微笑着整理桌上的东西。

“你怎么跑过来的啊?刚刚才下课哎?”薛玄夏在脑内回忆了一下学校的规划,“你到底是怎么做到几分钟之内跑上跑下绕来绕去过来的?”

“我上节课是体育,后半节课自由活动,”薛文霖挠了挠后脑勺,“就溜过来啦。”

薛文霖看了看几乎没有什么反应的两人和关注点错误的一人:“你们怎么不惊讶?至少表现得欣喜若狂一点吧?”

“不知道该怎么欣喜若狂啊……”薛玄夏的嘴角抽了抽,然后哈哈大笑了几下,“这样吗?”

“太假了啦!”薛文霖拍了拍桌子,“我们第一名耶!第一名!”

薛文霖的声音引得班级内还没有去食堂的同学都望着这里看,薛清馨摸了摸他的头:“好啦,我们都知道了,第一名。文霖很棒呢。不过现在应该去食堂了哦。”

“哦……”

大家为什么都好无所谓名次啊。

薛文霖感到很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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