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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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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陆远审视的目光,简轻语往下缩了缩:“流言而已,大人知道的。”

“我知道什么?”陆远抬眸看向她?,“知道宁昌侯府离南山寺几十里地,你特意?跑一趟便是为了相看他?”

简轻语没想到这旧账算起?来没完了,当即清了清嗓子,讨好地磨蹭到他身?边,扶着他的膝盖亲了亲他的唇角:“大人吃醋了?”

“怕你忘了自?己的本分。”陆远捏住她?的下颌。

简轻语歪头看他,眼睛泛着灵动的光:“喃喃从未忘记,此生?只?喜欢大人。”

“睁眼说瞎话。”陆远眼底闪过一丝嘲讽。

简轻语知道他又想起?自?己躲着他的事,当即更加努力?地卖弄:“喃喃说的是真的,培之高大俊美,又对喃喃好,喃喃最喜欢的便是大人。”

听着她?大人培之的乱叫,明知道她?嘴里没一句真话,可依然觉得受用。陆远的指腹在她?下颌上摩挲几下,若有所思地问:“流言一事,可要我来解决?”

“……多谢大人,但还是喃喃自?己想法?子吧,我不想您再?因为这件事不高兴。”简轻语体贴地拒绝了。

陆远定定看了她?许久,最后握住了她?的手:“不想让我不高兴,就尽快解决。”

“是。”简轻语应了一声,对着他温柔地笑笑。

她?眉眼温顺地看着他,小狐狸一般的眼眸中只?有他一人,给人一种深情的错觉。陆远沉默地与她?对视,眼底逐渐变得晦暗。

简轻语与他对视片刻后咽了下口水,默默将?手从他膝盖上拿下来,然后扭头就要往她?的墙角跑,然而刚离了两步,便被他攥住了脚踝。

虽然身?上已经用了药,但还是有些疼的,简轻语一时没停住扯了一下,顿时疼得闷哼一声。

陆远听到她?的痛哼,不悦地松开了她?,接着将?人整个抱到了腿上:“跑什么?”

简轻语撇了撇嘴:“……还疼,不能做。”

“我说要做了?”陆远反问。

……你是没说,可眼神?快将?她?衣裳都扒了。简轻语敢怒不敢言,只?是憋闷地哼哼一声。

陆远唇角勾起?,突然将?人抱了起?来,简轻语惊呼一声,不等揽紧他的脖子,后背便妥帖地碰触到柔软的被褥,她?顿了一下,任由他将?自?己放平。

陆远把人放下后,自?己也在旁边躺下了,闭上眼睛淡淡道:“我明日要去趟近郊,三日后回来,若自?己解决不了,就去找季阳。”

找那匹野马,她?宁愿名声就这么臭着。简轻语心里吐槽一句,面上依然乖巧:“是。”

陆远顿了顿,仿佛猜出了她?的心思,睁开眼冷淡地看向她?:“他会帮你。”

“……嗯,我若解决不了,一定会去找他的。”简轻语一脸真诚。

陆远知道她?也只?是说说,但也没有拆穿她?,只?是重新闭上眼睛。

简轻语安静地躺在他身?边,因为白日里睡了太多,她?此刻一点困意?也没有,老?实片刻后便忍不住开口说话:“大人。”

“嗯。”

“你今日教训那个礼部尚书了吗?”

“没有。”

“骗人,”简轻语轻哼一声,“我都知道了,他今日下朝后便闭门不出了,肯定是你做了什么。”

“既然知道了,为何还问我。”陆远不悦。

简轻语攀上他的胳膊:“我只?是想知道大人是怎么帮我的。”

“拿了点他的小错,递了折子给圣上。”陆远淡淡开口。

简轻语恍然,接着问:“那圣上如何罚他的?”

“闭门思过一个月,罚俸半年。”陆远回答。

“罚得这样重呀,”简轻语惊叹,“那岂不是休息一个月,却半年都没进账?”

陆远不语。

简轻语看得出他不想与自?己说话,可她?毫无困意?,又不能做别的事打发时间,只?能凑到他的脸旁闲话:“半年没俸禄,他府上那么多人该怎么养活?”

陆远还是不说话。

“大人不如再?查查他可有贪污……”

“简喃喃。”陆远睁开眼睛低头,恰好与她?的视线撞上。

被叫全名,简轻语一凛:“怎、怎么了?”

“我今日只?睡了不到半个时辰。”陆远平静道。

简轻语顿了一下:“为何睡这么少?”

“你说呢?”陆远反问。

简轻语眨了眨眼,回过神?后忙躺好,默默消化脸上的热度。两人折腾那么久,他又要早朝,又要处理?礼部尚书,锦衣卫还有一大堆事,他自?然不会像她?一样,有一整日的时间可以补眠。

陆远看着瞬间老?实的简轻语,重新闭上眼睛之前还不忘警告一句:“再?敢胡闹,就将?你扔出去。”

简轻语紧闭双眼,假装已经睡着,然而——

咕噜噜。

她?尴尬地睁开眼睛,对浑身?冒寒气的陆远小声说:“我一整日就吃了半盘点心……”

两刻钟后,寝房灯火通明。

房门被敲响三声,然后外头传来英儿的声音:“大小姐,饭菜已经准备好了。”

简轻语默默无视板着脸的陆远,急忙跑去将?门开出一条小缝,看着面露紧张的英儿问:“可够两个人吃的?”

“……够、够的,”英儿在听到她?要两人的餐食时,便已猜到了什么,此刻低着头不敢看房中,“但奴婢担心……所以只?要了一副碗筷。”

“嗯,将?饭菜给我吧。”简轻语说着,从她?手上端过托盘,运到桌上后又折了回去。

来来回回两三趟,桌子上便摆好了四?菜一汤,简轻语去门口将?托盘还给英儿,示意?她?拿走后便关上了门。

“大人,陪喃喃用些东西吧。”简轻语含笑将?陆远拉到桌旁坐下,夹了块腐竹喂到他唇边,虽然不知他用过晚膳没,但根据以往的经验,他似乎颇为享受这种投食的服务,所以一般不会拒绝。

果然,陆远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便吃下了嘴边的菜。简轻语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和他你一口我一口地分吃饭菜,一桌菜很快用了大半。

用过膳,灭了灯,二人便歇息了。

简轻语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睡着的,只?知再?次醒来时,外头不过蒙蒙亮,而身?边已经没有了陆远的痕迹。她?坐起?身?发了会儿呆,这才披上衣裳往外走去。

清晨的别院透着一股清凉,空气里泛着清淡的花香,早起?的下人们正在院中洒扫,看到她?后恭谨地福身?行?礼,然后继续各忙各的。

简轻语站在廊下深吸几口气,顿时觉得心旷神?怡,伸个懒腰重新回房,准备梳洗一番出去散散步。

她?换好衣裳时,英儿匆匆赶来,拿起?梳子便开始为她?梳发髻:“大小姐今日怎么醒得这样早?”

“昨日睡得太多,自?然就起?早了。”简轻语刚呼吸过新鲜空气,心情还算不错。

英儿偷偷瞄了一眼镜中的她?:“昨夜可是……陆九爷来过?”

“嗯。”英儿是自?己的贴身?丫鬟,日后这种事早晚要习惯,她?没必要藏着掖着。

英儿闻言倒吸一口冷气,顿时担心起?来:“那、那您可又受伤了?”

简轻语先是一顿,接着反应过来她?说的受伤是什么,顿时哭笑不得:“都说了那不是受伤……罢了,别担心,他昨晚什么都没做。”

“那、那就好……”英儿抿了抿唇,半晌还是红了眼眶,“可继续这样也不是办法?,您明明不喜欢侯府,何必要为了侯府如此委曲求全?”

昨日下午,礼部尚书被禁足的事便传得沸沸扬扬了,她?虽脑子不好,可也能猜到礼部尚书这时被罚,应该与大小姐去了趟陆府有关,一想到大小姐为此牺牲了什么,她?便心疼得不能自?已。

简轻语失笑:“我是不喜欢侯府,可也不能让伯仁因我而死,再?说……也并非全为了侯府。”

陆远摆明了不想放过她?,即便整个侯府都搭进去,她?也无法?脱离他的掌控,既然如此,又何必再?难为自?己、难为侯府。其实仔细想想,无非就是这些事,陆远对女人不算差,她?跟着他也不吃亏,只?是回漠北的时间要往后延了,毕竟陆远看起?来,不像一时半会儿会腻了的样子。

英儿见她?眉眼和顺,不像有委屈的样子,一时间也迟疑起?来:“那、那您还嫁人吗?”

“自?然是不能的。”简轻语好笑地摇了摇头,陆远那人霸道惯了,怎可能容忍自?己的东西冠上被人的名儿。

英儿皱起?眉头:“若不嫁人,如何让侯爷答应立冢?”说完,她?顿了一下,“您要请陆九爷帮忙吗?”连礼部尚书都能轻易整治,相信说服侯爷也不难吧。

“当然不了,我会自?己想办法?,”简轻语说完,又特意?嘱咐,“日后他或许会常来,无论何时,都不许在他面前提起?此事。”

她?如今虽算陆远半个枕边人,可却不想求他太多,就像养猫养狗,付出越多便越难割舍,超过可承受的范围便会生?恶,不管是难以割舍,还是厌烦生?恶,后果都不是她?能承受的。

她?更希望就这样不远不近的距离,待到哪日他肯高抬贵手放过她?了,他继续做他风光无限的陆大人,她?回漠北做个快活肆意?的老?姑娘。男人的本性?便是喜新厌旧,相信这一日来得不会太晚。

想到以后,简轻语整个人都轻松起?来,然而下一瞬,便想到了京中流言的事,顿时忍不住叹了声气。陆远要出门三日,三日内她?总要解决了才行?,否则到时候少不得又要被折腾。

只?是她?一介闺中女子,又不肯找季阳帮忙,该如何才能平复流言呢?

没等她?想出个法?子来,宁昌侯倒先来找她?了,一见面就劝她?与赵玉庆定亲。

“若是以前,我绝不会给你找个这样的人家,可如今侯府不得人心,外头又风言风语的,你若不嫁那赵家小子,那日后就只?能嫁鳏夫纨绔之流了。”宁昌侯一脸愧疚,有些不敢看她?的眼睛,“不过你放心,为父已经替你相看过了,那赵玉庆虽然相貌一般,可性?子憨厚老?实,是个值得托付的。”

简轻语闻言不语,倒没有太大的反应。

毕竟侯府不比从前,从南山寺回来那日起?,她?便料到宁昌侯会答应这门亲事,先前她?也想过利用这门亲事完成母亲遗愿,但之后流言满天飞,她?思索之后直接放弃了,更别说如今已经重回陆远身?边,更不可能再?与那人有什么瓜葛。

简轻语思忖片刻,才缓缓开口:“父亲可是已经答应这门亲事?”

“……还没有,总要先同你说了,才能给赵家回话。”宁昌侯见她?不吵不闹,心里愈发愧疚。

简轻语微笑:“我若不答应呢?”

“轻语,你不要任性?,爹知道赵玉庆配不上你,可眼下人人都知道他是为了你,才会被锦衣卫所伤,而且……”

“先让我见见他吧,”简轻语温和地打断,“上次南山寺一行?也没正式说过话,若直接定亲,未免草率了些。”

“是是是,是要见一面才行?,他憨厚体贴,你好好聊上几句,定是会喜欢的。”宁昌侯对赵玉庆的印象还算不错,见她?不抵触,顿时高兴起?来。

简轻语笑笑,敷衍几句便将?他送出别院了。

宁昌侯似乎怕她?反悔,翌日一早叫上秦怡,带她?往秦府去了。

大约是知道这门亲事太不相配,秦怡难得一句话也没说,倒是宁昌侯一路说了不少赵玉庆的好话,简轻语但笑不语,只?是安静地听到。

到了秦府之后,秦夫人热切相迎,看到简轻语后更是笑得见牙不见眼,拉着她?的手不肯放:“轻语丫头,你就放心吧,我那哥嫂都是好相处的,玉庆也听话懂事,你嫁过来之后肯定都是好日子。”

还未定亲,她?便开始说这种话,显得有些过了,秦怡顿时皱了皱眉,生?怕宁昌侯会因此生?气,好在宁昌侯只?是脸上的笑淡了些,并没有说别的话。

秦怡兄长?倒是懂些事理?,闻言板起?脸教训:“行?了,八字还没一撇,就别说这些了。”

早在简轻语回京的时候,她?便提过为简轻语和赵玉庆说亲,他当时坚决反对了,不成想她?竟瞒着他去了南山寺,回来之后流言传成这样,他已觉对不住妹妹一家,自?是不允她?再?胡言乱语。

秦夫人不当回事:“板上钉钉的事,说说又怎么了,现?下谁不知道轻语只?能嫁……”

话没说完,秦怡便咳了两声,秦怡兄长?也皱起?眉头,宁昌侯更是要扭头就走,但想到什么之后还是忍了下来。

简轻语的视线从四?个人身?上扫过,轻笑一声道:“赵公?子何在?”

“他伤还没好,不宜见风,”秦夫人忙道,说完还捂嘴笑了笑,“他这伤虽重,但能得你来看看,也算受得值了。”

听到她?话里话外提醒他们,赵玉庆是因为他们才受伤的,简轻语扬了扬眉,倒也没有反驳,只?是随他们走到赵玉庆的院子后,对着四?人福了福身?:“四?位长?辈可否答应轻语一件事。”

“你说。”秦夫人忙道。

简轻语笑笑:“待会儿着人进去通报,可否只?说我一个人来的,四?位长?辈就在外间,不论我与赵公?子聊什么,都不要出声,这样既能让我们多说说话,也有长?辈们盯着,说出去不算逾矩。”

这要求太过奇怪,四?个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秦夫人笑着招呼:“那便这样吧,轻语愿意?多与玉庆说话,那可是好事!”

她?这么说了,其他三人也没有意?见,于是秦怡兄长?叫来小厮,吩咐之后一行?人便进去了。

因着院子里的约定,四?人走到外间便停下了,只?有简轻语一个人进了里间。赵玉庆已经等候多时,看到她?急忙站了起?来,却因为扯到伤口又皱眉坐下,疼得嘶了一声。

简轻语在桌边坐下,安静地看着他。

没等到想象中的关心,赵玉庆憨厚一笑,主动提及道:“我这胳膊伤得有些深,所以一直没好,怕落下病根便不能吹风,只?能请简小姐来寝房相见,实在是失礼了。”

“赵公?子客气,有伤在身?自?然要多休养。”简轻语缓声道。

赵玉庆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多谢简小姐体谅,我也是太过倒霉,不知怎就得罪了锦衣卫,结果被伤成了这样。”

说罢,他便看向简轻语,本以为会看到她?愧疚的神?色,结果只?看到她?唇角扬起?,竟是这么笑了起?来。虽然这笑来得突兀,赵玉庆还是看呆了眼。

外间和里间只?隔一道薄墙,里头说什么外面都能听清楚,秦夫人听到二人和缓的对话,心想这事儿或许能成,喜气顿时快要溢出来了,而秦怡兄妹也默默松一口气,倒是宁昌侯,见女儿这般懂事,心里反而说不出的难受。

四?个长?辈心思各异,正各自?走神?时,突然听到里头的简轻语说了句:“赵公?子的意?思,是锦衣卫伤的你?”

四?人顿了一下,再?次集中于里间的对话。

不知被偷听的赵玉庆,在听到简轻语的问题愣了一下,接着朴实地笑笑,却没有正面回答:“简小姐何出此言?”

“没什么,只?是听赵公?子话里话外都提及锦衣卫,就有此一问而已,说起?来家弟也被锦衣卫伤过,腿断了不说,还受了内伤,吐了一盆一盆的血,赵公?子似乎只?伤了胳膊,倒不像锦衣卫的作风。”简轻语语气轻描淡写。

赵玉庆笑不出来了:“简小姐在怀疑我撒谎?”

“怎么会,只?是想起?家弟那次受伤了而已,”简轻语笑笑,“对了,赵公?子是读书人,不善骑射、会从马上跌下来也正常。”

“我听不懂简小姐的意?思!”赵玉庆猛地站起?来,憨厚的笑容一消失,又黑又糙的脸便显得狰狞起?来。

简轻语扬起?唇角:“赵公?子急什么,我这才说了几句,还没提近来京都的流言呢,”说着话,她?看向赵玉庆,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你说奇不奇怪,南山寺一行?只?有简秦两家知晓,却传出这样乱七八糟的闲话……”

“是锦衣卫做的!不然还能是我吗?!”赵玉庆不悦地打断。

简轻语眼底笑意?更深:“那就更奇怪了,锦衣卫只?知晓简秦两家出现?在南山寺,如何知道我们是去做什么的?”季阳知晓,是因为套了简慢声的话,但此事赵玉庆绝对是不知道的。

外间,四?个人的表情逐渐凝重,秦夫人尤为不安,好几次想站起?来,都被秦怡兄长?用眼神?制止了。

果然,赵玉庆愣了一下,随后皱紧眉头:“锦衣卫看不惯你们宁昌侯府,自?然会编排你们。”

“赵公?子句句不离锦衣卫,看来锦衣卫真是不错的说辞,”简轻语抬眼看向他,“你说,若有人将?此事告与锦衣卫,他们是认了,还是揪出造谣生?事的人?”

“简小姐是觉得锦衣卫有功夫管宁昌侯府的闲事?”赵玉庆双手紧扣桌面,表情逐渐不善。

听到他颇有攻击性?的语气,宁昌侯表情更加难看,秦夫人几次站起?来,都被秦怡兄长?严厉制止。

面对赵玉庆挑衅一般的语气,简轻语倒是淡定:“何必要闹到锦衣卫那里,真要想查,也不是查不出来,流言总是有个源头,才能流传这么远,赵公?子在京都没什么根基,能用的人要么是秦夫人的手下,要么是自?己花银子雇来的,总归远不出秦家方圆三里地,侯府如今是不如以前,可查些人出来,似乎也不难。”

赵玉庆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本就粗糙的脸愈发黑了,简轻语蹙了蹙眉,十分膈应他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于是也站了起?来,往后退了两步:“你很聪明,也很会演,可惜错算了一点。”

“哪一点?”赵玉庆下意?识地问。

简轻语扬起?唇角:“错算了从头到尾,我都不曾觉得这些事是锦衣卫做的。”陆远将?她?视作自?己的所有物,既然是所有物,就不会往她?身?上推这些脏事,所以她?从一开始就没怀疑过他。

不是他,就只?能是这件事发生?后受惠最大的人了,这也是她?思索过后决定放弃亲事的原因。她?想要一段短暂且容易放下的亲事,这种心思深沉、无所不用其极的人不适合她?。

赵玉庆看着她?笃定的面容,眼底闪过一丝不甘,半晌突然笑了起?来:“即便你猜到了所有又怎样,如今你已经臭了,除了嫁给我还有别的选择吗?宁昌侯若真疼你,又怎会一直不让你回京,我看他就算知道真相,为了宁昌侯府的名誉也会……”

“畜生?!我打死你!”

外间传来一声爆喝,赵玉庆吓得一哆嗦,还没反应过来宁昌侯便冲了进来,朝着他一脚踹去,秦怡兄长?也跟进来,黑着脸补了一脚,秦夫人和秦怡急忙去拦,四?周顿时一片兵荒马乱。

简轻语在混乱之中被推了一把,撞在了身?后的花架上,腰间顿时一疼,她?蹙了蹙眉,揉着腰转身?离开了。

知道宁昌侯还要逗留一阵,她?便准备先坐马车回家,结果走到秦家大门口等马车出来的功夫,季阳恰好从此处经过,一看到她?立刻勒马停下,冷笑着说了句:“大白天的跑到秦府,怕不是专程来看赵玉庆的吧,你果然跟他有一腿,我现?在就去告诉大人,这次大人不杀你我就跟你姓!”

说罢,也不听简轻语解释,便快马加鞭离开了。

简轻语:“……”简阳?行?吧,这名字听起?来还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季阳:坐等你死

轻语:坐等你改姓

来吧,前一百有红包,一百之后随机红包,下章在24号的零点,也就是24小时后,大家冲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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